大湖之南|“绘本奶奶”蔡皋：在孩子心间点一盏灯
人民日报客户端湖南频道 王云娜
“一蔸雨水一蔸禾” ，每个人头顶上都有一块天 ，都会有雨水的滋润。“六一”国际儿童节到了 ，希望小朋友们热爱阅读、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 ，好好耕作自己的梦想。
——蔡皋
5月21日 ，恰逢小满。一阵雷雨事后 ，蔡皋来到自己精心打理的楼顶花园 ，仔细视察满园花卉。经过风雨 ，一株株植物依旧精神抖擞 ，青翠的枝叶、多彩的花瓣 ，在水珠的遮盖下愈发精致可爱。拿出随身携带的条记本 ，77岁的蔡皋用笔绘出雨后植物的姿态 ，用心和它们对话。
“人心如植物 ，皆向阳而生。无论人照旧植物 ，生长的力量都来源于根。生命的追问一定有泉源之问。”蔡皋向记者分享自己的植物视察感悟。目前 ，她正围绕“根”这一主题收集素材 ，开展新的创作。
被誉为中国原创绘本创作先驱者的蔡皋 ，是湖南长沙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起 ，她开始从事图书美术编辑和儿童插画创作 ，创作了数十本绘本作品 ，笔下降生了许多经典 ，包括《桃花源的故事》《花木兰》等。她的作品 ，往往富有浓郁的中国古板文化特色 ，融合了自然之美、生活之美 ，基调温暖美好、向善向上 ，深受少年儿童喜欢 ，也治愈了不少成年人的内心。
正因如此 ，蔡皋和她的作品 ，斩获众多大奖。早在1993年 ，她创作的绘本获得第14届布拉迪斯拉发国际儿童图书展(BIB)“金苹果”奖。这是国际美术插图领域的最高奖项 ，蔡皋也成为获得该奖项的中国第一人。去年 ，蔡皋获得第34届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特别孝敬奖”。
随着年岁渐长 ，蔡皋被读者们亲切地称为“绘本奶奶” ，她欣然接受这一称呼。在她看来 ，“奶奶”两个字 ，十分亲切 ，“我总是怀着最素朴的念头 ，那就是作为奶奶 ，要给‘孩子’们创作一本本童话书 ，把自己的生活体验通过绘本的形式表达出来 ，让中国古板文化的力量传给一代又一代人。”
对中国古板文化的感知 ，要追溯到蔡皋的童年时期。外婆口中念叨的民间童谣以及言传身教 ，让她的心灵受到滋养 ，受用一生 ，也为创作题材源源不绝地提供养分。数十年来 ，她把古板文化中的美和力量 ，化作一个又一个故事、人物 ，通报着向上向善、正道而立的人生观、价值观。
比方说 ，绘本《宝儿》是凭据清代蒲松龄《聊斋志异》中的故事改编而成 ，讲述男孩宝儿猎狐妖、救母亲的故事。在塑造宝儿这个人物形象时 ，她不但展现了小小少年的勇敢、无畏、独立、智慧 ，以及遇到困难时的自我逾越 ，还通报了一个孩子对母亲奋掉臂身的爱。
记者发明 ，蔡皋的作品另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力求“不教而教”�；姹鞠蚝⒆油ūǹ捶� ，但蔡皋阻挡说教式教育 ，而是希望将原理蕴含在每一个精彩的故事、每一幅曼妙的图画当中。
“我们中国人表达爱是蕴藉的。在《宝儿》这个故事中 ，宝儿为�；つ盖鬃龅乃惺虑� ，都绝不掩饰地在诠释‘爱’这个字。”蔡皋说。故事情节跌荡起伏 ，一个又一个悬念吸引着孩子 ，也启发他们挖掘自身的力量和潜能。
中国古板文化中的绘画艺术 ，恰恰为“不教而教”提供了一条现实路径。她的画作以中国人的审美为基点 ，融合了民间绘画作风 ，线条真挚、色彩饱满、童趣十足 ，“我创作的绘本里 ，没有一个细节是多余的 ，每一笔都有我埋下的心思 ，等着读者来掘客。我一辈子都在下这样的‘暗功夫’。”
蔡皋未曾接受过正规的美术教育 ，但日常生活和大自然 ，就是她的美术老师。因此 ，她花时间经营楼顶的“百草园” ，感知草木的生命力 ，也会用暖气片烘干蔬果 ，用于临摹。她还会走进夜色中的闹市 ，视察和倾听年轻人的生活。这些铺面而来的生活气息 ，都会泛起在她随身携带的条记本上。在她看来 ，只要拥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就能发明每一个日子里蕴藏的美好 ，并将它们定格浓缩在画作里。
“创作并非一帆风顺 ，经常面临一些困惑 ，需要经历一系列挑战。”蔡皋告诉记者。在绘制绘本《桃花源的故事》时 ，她就曾一度走进“死胡同”。
原来 ，这一绘本源自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其中有一幅插图 ，需要描绘出“忽逢桃花林 ，夹岸数百步 ，中无杂树 ，芳草鲜美 ，落英缤纷”的场景。桃林中 ，桃花千姿百态 ，有的盛放 ，有的照旧花骨朵 ，究竟应该怎么展现?实验了许多次 ，依旧不满意。最后 ，她决定不再拘泥于每一朵桃花的形态 ，而是抓住“缤纷”二字 ，展现桃花成片的朦胧之美 ，通报世外桃源的宁静。
“幼而学者 ，如日出之光。老而学者 ，如秉烛夜行。”蔡皋每天仍然坚持阅读、坚持纪录、坚持创作 ，只为了从心出发 ，立异表达 ，把最好的“营养”通报给孩子 ，“我顽强地认为 ，要在孩子的心间点一盏明灯 ，让他们循着灼烁前行 ，追寻人生的灼烁景象。”
(照片均由受访者供图)
附：人民日报报道《播下热爱的种子 开出绚烂的花朵 努力提供更多优秀儿童阅读作品(追梦路上·特别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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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作者：王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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